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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 果然是你(第1页)

子时的梆子声穿透宫墙,沈清辞握着发烫的玉佩,靴底碾过御花园青石板上的夜露。月光将曼陀罗花丛切割成破碎的暗影,每片花瓣都像藏着窥探的眼睛。她停在星陨池畔,水面突然漾起涟漪——对岸,萧承煜(沈清辞)一袭月白中衣,腕间星纹与她玉佩的光芒遥相呼应。

"果然是你。"萧承煜(沈清辞)的声音裹着夜风传来,带着沈清辞特有的清冷,却因帝王式的尾音染上几分压迫感。他(她)抬手拂开垂落的发丝,这个动作让沈清辞想起自己在镜中练习簪花的模样,此刻却在另一具躯体上重现。

沈清辞摩挲着玉佩表面凸起的星纹,突然轻笑:"陛下这身打扮,倒比龙袍更像侯府嫡女。"这调侃带着萧承煜惯有的戏谑,惊得池中游鱼四散。她看见对岸的人微怔,随即反应过来——他们早已不是单纯的君臣,而是困在彼此躯壳里的共生体。

萧承煜(沈清辞)从袖中掏出羊皮卷,月光下,侯府祠堂星图的拓本泛着陈旧的黄光:"玉佩三日前显字,要我将此物交给星陨池畔人。"他(她)的指尖划过图中北斗七星的位置,那里被朱砂重重圈起,"还有这个,沈明玥私通巫教的密信。"

沈清辞展开自己带来的素绢,上面用金粉勾勒着皇宫璇玑阁的建筑图:"璇玑阁第七层暗格里,藏着西域进贡的星象仪。"她的声音突然压低,"前日江砚之现身,琵琶弦上的发带沾有巫教符文,与星象仪底座纹路一致。"

池水突然翻涌,两人的玉佩同时爆发出强光。沈清辞腕间的星纹与萧承煜(沈清辞)的遥相呼应,光芒在空中交织成半透明的星图。那些残缺的星宿突然开始移动,最终拼凑出一个巨大的曼陀罗图案,花心处赫然是两人玉佩的形状。

"双玉合璧......"萧承煜(沈清辞)喃喃道,声音里带着帝王的思索与少女的敏锐。他(她)突然上前半步,倒影在池水中与沈清辞重叠,"江砚之留下的半块玉佩,或许就是拼图的关键。"

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夜枭的嘶鸣。沈清辞猛地转身,星纹在掌心发烫——玉佩表面浮现出血色小字:"有人来了"。她迅速将拓本塞进衣襟,却在转身时与萧承煜(沈清辞)撞个满怀。帝王(沈清辞)身上的龙涎香混着少女的胭脂味扑面而来,这个意外的贴近让两人同时僵住。

"躲起来!"沈清辞推着人躲进曼陀罗花丛,自己则跃上假山。月光下,三道黑影贴着宫墙逼近,为首之人腰间挂着太常寺的玉牌,靴底沾着侯府特有的青石板碎屑。她瞳孔骤缩——这些人,竟同时与江砚之和沈明玥有关。

萧承煜(沈清辞)躲在花丛中,望着沈清辞敏捷的身姿,突然想起她在观星台救自己时的模样。腕间星纹突然发烫,他(她)看见沈清辞三年前在破庙的画面:少女蹲在泥水里,小心翼翼地为受伤的江砚之包扎,鬓边的发带滑落也浑然不觉。

"是冲着星图来的。"沈清辞落地时,靴尖碾碎了一片曼陀罗花瓣。她将一枚银针塞进萧承煜(沈清辞)手中,"玉牌上的纹路,与西域商队马车上的标记相同。"两人的玉佩再次共鸣,这次在空中投射出的不再是星图,而是江砚之疯狂大笑的脸,他手中握着完整的星纹玉佩,身后是熊熊燃烧的侯府。

梆子声再次响起,惊散了黑衣人。沈清辞望着对方离去的方向,握紧了手中的素绢:"明日,我便去璇玑阁。"她转身时,发现萧承煜(沈清辞)正盯着自己,目光中带着某种复杂的情绪——那是帝王审视臣子的猜忌,也是少女对救命恩人的感激。

星陨池的水突然沸腾,两人的玉佩同时沉入池底。当光芒散去,池底浮现出古老的石刻:"星魄逆转,始于贪念;双玉归一,方能破劫。"沈清辞弯腰触碰石刻,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,而在她身后,萧承煜(沈清辞)悄悄握紧了藏在袖中的半块玉佩——那上面,除了星纹,还刻着细小的"辞"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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