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常寺密室的空气仿佛凝固在血色之中,楚昭的银铃发冠歪斜,眼中血丝密布,匕首尖抵着萧承煜(沈清辞)颈间的皮肤,随时都能划破动脉。沈清辞握紧腕间发烫的玉佩,星纹在黑暗中如燃烧的火焰,映出她眼底迸发的寒光:“楚昭,你当真以为凭这点伎俩就能困住我?”
“伎俩?”楚昭突然仰头大笑,癫狂的笑声震得墙上的诅咒人偶簌簌发抖,“沈清辞,你知道这把琵琶里藏着什么吗?是我与江砚之的骨头!只要我拨动琴弦,你们的魂魄就会...”话音未落,沈清辞猛地抬手,玉佩迸发的强光如利剑刺向他双眼。
楚昭惨叫着松开匕首,踉跄后退。萧承煜(沈清辞)趁机翻身滚出铁笼,星纹锁链在挣脱瞬间炸成碎片。十二名戴着青铜面具的杀手从阴影中窜出,手中法器刻满噬月纹,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令人作呕的腐臭味。“护驾!”沈清辞挥剑劈开袭来的锁链,龙纹与星纹在剑刃上交织成光盾。
混战中,萧承煜(沈清辞)瞥见角落那把诡异的琵琶。琴身缠绕着暗红丝线,琴弦泛着诡异的青芒,正是楚昭方才威胁要用的诅咒法器。他(她)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记载:巫教以骨为器,需以精血滋养,若器物损毁,施术者必遭反噬。“清辞,看琴!”他(她)大喊着抄起烛台砸向琵琶。
琴弦崩断的瞬间,仿佛有无数冤魂齐声哀嚎。楚昭双手抱头跪倒在地,七窍开始渗血,他的皮肤下凸起诡异的纹路,正是琵琶上的曼陀罗图案在反向侵蚀。“不...不可能!”他嘶吼着挣扎起身,却发现自己的指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脱落,“那是我用三年心血炼制的...”
沈清辞趁机逼近,剑尖抵住他咽喉:“交出丞相府密约!”星纹玉佩光芒大盛,将整个密室照得亮如白昼。楚昭望着玉佩的光芒,眼中疯狂渐渐转为恐惧——他看到了自己的结局,看到西域祭坛上沈明玥失败的惨状,看到巫教百年谋划化作泡影。“给你...都给你...”他颤抖着掏出怀中的羊皮卷,嘴角溢出黑血。
密约上丞相府的火漆印鲜红如血,详细记录着与太常寺勾结铸造假银锭、煽动群臣弹劾的全过程。更惊人的是,密约末尾还盖着太后凤印,字句间透露出一个更大的阴谋:九星连珠之夜,要用沈清辞的血打开上古封印。“原来如此...”沈清辞握紧密约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“你们想让我成为血祭的祭品。”
楚昭突然爆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,他的身体开始透明化:“沈清辞,你以为拿到密约就赢了?血月升起之时,昆仑墟古墓里的...”话未说完,他的身形已化作一缕青烟,只留下地上的半块诅咒人偶。人偶的眼睛处镶嵌着两颗暗红珠子,赫然是楚昭的眼球。
“小心!”萧承煜(沈清辞)突然将沈清辞扑倒。一枚淬毒的暗器擦着他们头皮飞过,钉入墙壁发出“噗嗤”声。远处传来密集的脚步声,是楚昭的增援到了。沈清辞迅速将密约塞进怀里,扶起虚弱的萧承煜(沈清辞):“从密道走,楚昭说的昆仑墟古墓...恐怕才是巫教的终极杀招。”
两人沿着潮湿的密道狂奔,玉佩在黑暗中为他们指引方向。萧承煜(沈清辞)的手还在发抖,方才琴弦崩断时,他(她)分明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力量——那是父亲当年留下的封印,原来早在二十年前,萧父就察觉到巫教的阴谋,在太常寺埋下了关键伏笔。
当他们冲出密道,京城的夜空已泛起鱼肚白。沈清辞望着东方渐亮的天空,想起密约中提到的“血月当空,封印全开”。星纹玉佩突然震动,表面浮现出西域祭坛的画面:沈明玥正在用人血浇灌第三块星纹玉佩,而九星连珠的虚影,已经清晰可见。
“我们必须赶在血月之前。”萧承煜(沈清辞)握紧沈清辞的手,星纹在两人相触的瞬间共鸣,“楚昭虽死,但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。昆仑墟古墓里,藏着能颠覆天下的...”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惊雷打断,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喊杀声——巫教的残余势力,已经开始了最后的反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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