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鸟想了想,又问,"大师说到李白的诗,可有深意?"
孟海葵说,"太白的诗,说到了这次龙虎大比的两个重要地点,即玉皇殿和仙人城。天上白玉京,指的就是玉皇殿,过了南天门,就是天上了。传说玉皇大帝是玉精转世,换句话说,天上白玉精,不就是玉皇殿吗?仙人城是龙虎山的一处重要景点,矗立在泸溪河边,悬崖峭壁,猿鸟难渡。顶部平齐,后人在平顶山上筑起了仙人城,采药道人开掘了通往山顶的鸟道。仙人抚我顶,结发受长生。指的就是此处。到玉皇殿,考的是眼力和运气,到仙人城,考的是功夫和实力。既然采药道士可攀爬登顶,这一批道教精英自然不能从前人开辟的鸟道走上去,只能是各凭功夫。这里有几点要关注的,一是阵法与阵道。不懂阵道,很多隐秘之处发现不了,发现后也破解不了。二是水遁。泸溪河贯通所有景点,没有水遁功夫,难以到达。同时攀爬仙人城,万一失足,也可以通过水遁,保让自己的安全。三是腾云功。据说练到高深处可以腾云驾雾,就像南天门里的诸位仙人一般。但到现在,我也没有发现一个能飞天的仙人。这里的腾云功不过是一种攀爬挪移的轻功而已。大鸟,你水遁的功夫肯定没有问题。阵法一道,我这里有一本古阵索引,你可拿去研究一番。腾云法,我这里有一本古法图谱,你也可以拿去参考一二。"
大鸟接过两本书,"谢谢大师!"
孟海葵说,"一周时间,紧了点。上午,你在我这里,齐云观的高人千劫法师教你如何改变面容、体态及声音。下午和晚上,你可以对阵法和腾云功进行钻研和探讨。"
大鸟站起来,"好,大师放心,我会抓紧的。"
孟海葵也站了起来。"我这里有一本介绍龙虎山的书,你也带回去看一下。除了刚才说的玉皇殿和仙人城,还有些地方也可以关注一下,如山岩间留下的越人悬棺,还有大大小小的各类洞穴,如大地之母等。"
辞别孟海葵后,大鸟回到了自己简陋的家。虽然很长时间没有回来,但公寓里还是显得清爽,没有一丝霉味。看来,孟海葵还是安排了人定期清扫。
把门关好后,大鸟唤出蚣蝮的虚影。尽管蚣蝮主要功能是避水珠和定水珠。但他毕竟是前辈仙人的一缕意识。
大鸟问,"蚣蝮,你对这两本书怎么看?"
蚣蝮道,"阵法我略懂一点。我之所以能定水、避水,也是内藏仙阵所致。这本书你扫描到我的脑子里即可。你的轻身腾掠功夫已有小成。把腾云法精华融入你的功法即可。"
大鸟一听大喜。手一挥,魂网从两本书上一掠,书中的内容已全部复刻在脑中。
江猪探头探脑的浮出头来。"大鸟,我呢?我干什么?"
大鸟在江猪头上轻拍了一下,"到龙虎山后,你就到泸溪河里疯玩去。把结界护好即可以了。"
从这天起,每天上午,大鸟就到孟海葵书房聆听千劫法师的千人千面课。看着眼前蔓妙的千劫小姐,大鸟竟然不知千劫到底是男是女,是年过百岁的老妖怪还是二、三十岁的美丽少女。但课讲的是真好,不过一周,大鸟已经可以随意更改自己的性别、年龄、相貌、气质。
下午,大鸟在公寓里和蚣蝮商讨各种阵法及应用。虽然大鸟对各种阵法布置仍是雾里看花,但有蚣蝮指点,一般的阵法还是能看出端倪。
晚上,还是练习腾云功的时间。他还是习惯在石头城修行此功法。夜深人静之时,大鸟在鬼脸照镜的小池子上轻轻一点,就象一阵风飘过,贴近城墙的赭色石头上,身子就象一片叶子飘了两飘,就站在近十米的城墙之上。
大鸟没有注意到的是,在秦淮河的水波之下,一对绿幽幽的眼珠,正紧紧盯着像一片叶子在古城墙上飘浮的大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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